王靴子

只写诗

你在害怕什么

人们都是胆怯,懦弱的。哪怕在外人看来很勇敢无畏的人,内心也隐藏着别人无法琢磨的悲切和妥协。
莫不说这是人的天性,如果仅仅是人的天性存在缺陷,那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凡是人所拥有的一切性格,都是可供琢磨和欣赏的,那是人的天性,直白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无可逃避,没有理由扭曲改变什么,缺憾就在那里,面对就好了。
可是后天人们成长的环境,在人类本就残缺不完整的人性上又狠狠的划了一刀。道德,舆论,法律,世俗,限制了人的自由,把本就狭窄无趣的人生,压榨的仅剩一条若隐若现的缝隙,供人喘息之用。
有时候我会想,我到底在怕什么,我的环境给我的性格烙上了深刻明显的印记,甚至形成了一整套思维模式。遇到什么样的事,该有什么样的思考方式,持有怎样的态度看法,仿佛都为我准备好了,我理所应当的享受环境给我的礼物,于是我安于现状,变得懒惰庸俗,我的身体,我的话语,我的思维,我的一切,都湮没于大众的喧哗之中。
这就是昆德拉所说的媚俗吧,人都是媚俗的,当我刻意改变自己脱离媚俗的时候,我就已经媚俗无比了。
人就是一个巨大的谜题,体积大,重量大,结构宏伟,气味浓郁,颜色繁杂无序,这么一个庞大的谜题摆在每个人面前,等待着个人去寻找答案,注定是一项声势浩大的全民运动。
就像妈妈纳鞋底的线头,乱糟糟的一大团麻线啊,千丝万缕交缠在一起,孤零零地在我眼前,那就是我的命运,我要努力找到一个线头,那个线头意义重大,我也许会追着这一根线头,酣畅淋漓的一直走到尽头,也许那只是一根因为机器的失误被随意抛弃的一根线头,我追随着它,注定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又怎么样呢?机会只有一次,也许我压根就不知道哪个结果是好的。经历了就是对的,每个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你的真情实感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喜欢,我痛恨,我迷茫,我紧张,我。。。一切反应,都好像只是单细胞动物面对周边溶液变化时的应激反应,没有任何意义可言。难道就因为发生在人身上,在人们发达可以自我认识的神经系统中产生,就有了别样的意义?不见得,人们为了区别自我与动物的区别,显得比动物更优越,往往自鸣得意的为自己冠以各种堂而皇之的名头,很正式,被写进教科书,以求得到千秋万代的承认,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可笑的谎言,慢慢蜕下一层层油光满面的假面,戴上严肃而正经的头套,頗能唬人。人有什么可怕呢?人什么时候最可怕?
人在正儿八经的时候最可怕,让孩子们害怕,却让冥冥之中的主宰捧腹大笑。也许藏在暗处观看这一幕幕可笑戏剧的主宰会和怀里的美人用戏谑的口吻说道:“看啊亲爱的,玩偶们太入戏了,请继续欣赏它们的滑稽表演吧!”
小时候看到大人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就怕得要命,生怕他们会突然发疯什么的失去理智,威胁到自己的安全。真严肃啊,当孩子们在快乐地说笑,当人们放纵心情享受本真的欢乐,总有莫名其妙的束缚,一些正儿八经的人板着脸煞有介事的宣布一个儿戏似的规则,于是无拘无束的美妙氛围被无情压缩,留下的是可爱的笑脸没来得及消失而残留的僵硬与无奈。
那么多死框框,那么多大而无神的呆滞目光,那么多犹如挂着一条条死咸鱼似的臭脚,时时刻刻尽情的玷污着人们美妙的生命。
以后我会碰到许许多多,我会被恶心到的,但是我不会妥协,如果我因为某些不存在的顾虑而退缩,那我不是成熟了,而是死了。
或者说,在此之前,我一直是死的,死气沉沉,唯唯诺诺,仿佛左右尽是绳索,我四处冲撞却无济于事。
我想拿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在某个死角开出一个比女人涂满口红的红唇还鲜艳的美丽伤口。
当我匍匐着爬出去,我一定会朝一个方向大跳大叫的吐唾沫。
大喊一声“fuc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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